那些陈年旧事,陆毓衍听过许多遍。
不仅是傅老太太会说,他的祖母也会说。
也许是过去太久了,老人们话语里的从前多少有些差异,却满满的都是对年轻时的回忆。
“也就是一眨眼,就都老喽,”傅老太太哈哈笑起来,“除了我们两个,还有你外祖母两姐妹,每一次都是你外祖母输,一输就哭,哄都哄不好。”
陆毓衍耐心听着,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桃花眼温和极了,闻言笑了:“您这话若传到外祖母耳朵里,她也许又要哭了。”
“哭,让她哭!”傅老太太笑骂道,“大把年纪了,看她还敢不敢哭了。”
谢筝坐在榻子旁,低声与养伤的萧娴说话。
萧娴的脚崴着了,包得严严实实的,低声细语与谢筝说着受伤的经过。
“亏得是冬天衣裳穿得多,摔倒时也没留下其他伤口,”萧娴道,“殿下还送了药酒来。”
谢筝抿唇笑了。
萧娴瞧出她眼里的打趣神色,撇着嘴,道:“府里也不缺那点儿药酒。”
翌日上午,谢筝跟着陆毓衍刚到了药铺里,稍稍坐了会儿,就见一顶轿子落在了铺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