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捏着指尖,一面想,一面说:“无利不早起,驸马是聪明人,他动狄水杜做什么?他压根不缺银子,林家上下也不缺。”
金银财物,对于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人来说,自然是越多越好,可对林驸马来说,多几百两、几千两,甚至是几万两,又有什么意义?
林驸马不赌,顶多是有几桩风流事,他好好做他的驸马,一辈子都不会为了银子糟心。
即便是真的想赚些,多的是其他路子,好端端的,做什么非要去动公主的裕成庄?
陆毓衍亦是如此想的,道:“还有一个可能,狄水杜手脚不干净,拿太多了,驸马看不过去,就想换了他。若是这个理由,公主就一定会答应。”
苏润卿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猛得抬起头来,道:“照你们这么说,驸马没了,狄水杜指不定多乐呵呢,他怕是一直盼着驸马死吧?可驸马已经没了,公主一时半会儿管不了他,他怎么又会叫梁松给……这太乱了!”
“驸马的死也许是意外,暂且别掺杂在里头,”陆毓衍的指尖点着桌面,道,“现在要弄明白的,王氏是不是公主府的眼线,以及走了梁嬷嬷门路的狄水杜为什么遭了梁松的毒手。”
第二百一十章 橙玉
与苏润卿告别之后,陆毓衍和谢筝去了萧家。
延年堂里,傅老太太刚刚用了汤药。
陆毓衍陪着傅老太太说了些旧都事情,老太太乐呵呵听着,颇为怀念。
“我也有几十年没回去过了,年轻时,我还常常与你祖母打叶子牌,也不晓得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坐下打牌。”傅老太太眯着眼,絮絮说起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