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叹了一口气,道:“线索实在太少了些,在毛家当过差的,都不了解内情。”
指腹抚着谢筝的手背,陆毓衍道:“还有几日。”
几日工夫,说短不短,说长,其实也不长。
这几天之中,谢筝去看了祝氏几次,祝氏依旧还和之前一样,只认杀人,其余的都不说。
哪怕谢筝提及了毛沅,祝氏也只是静静地看着谢筝,无悲无喜无怒。
行刑的前一日,谢筝又往大牢中去,抬头就见荷氏提着一乌木食盒,跟着衙役进来了。
荷氏见了谢筝,提着食盒的手不由一紧。
谢筝走过去,问道:“来看祝氏?”
“是啊,”荷氏的声音紧巴巴的,“明日就要走了,给她送些好吃的。”
“既如此,我引你进去吧。”谢筝说完,朝那衙役点了点头。
大牢里阴冷极了,接连的秋雨使得牢中跟初冬一般。
荷氏打了个寒颤,里头的味道让她皱起了眉头,待看见消瘦的祝氏时,她的眼眶霎时间就红了。
祝氏转过头来,看了眼潸然欲泪的荷氏,又看了眼谢筝,淡淡道:“姑娘,让我和嫂嫂说会儿话吧。”
谢筝颔首应了。
退到了牢房的另一头,谢筝听不见那妯娌两人说话,却能看到两人神色。
才说了几句,荷氏就掩面痛哭,祝氏一脸悲戚,更多的是坦然,仿若她面临的是解脱一般。
荷氏打开了食盒,她带来的饭菜香气飘散开来,使得其他关押的囚犯都不由自主吸了吸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