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告辞了,走到胡同口,曾在荷氏身边做事的葛婆子匆匆忙忙追了出来。
第一百九十章 情绪
听见脚步声,谢筝回过身去。
葛婆子赶到谢筝身边,拉住了她的手,眉心皱得紧紧的,道:“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晓得当讲不当讲,就谁也没说过。人都进了大牢了,眼看着命都没了,再因为我多一句嘴,连死后的名声都损了,那……”
谢筝道:“婶子不妨与我说说吧,若是不相干的事儿,我会闭紧嘴巴,不会让祝氏背了污名,若是与案子相干的事情,还是……”
葛婆子叹了一声,也许是打定主意说出来了,她如释重负一般:“这事儿,我闷在心里,已经有几年了。”
她是在荷氏身边做事的。
那年,差不多也是这么个秋天。
荷氏在园子里消食,走着走着起了风,便让葛婆子回屋里去取件披风来。
葛婆子推门时,毛沅躺在罗汉床上歇午觉。
不敢惊动主子,葛婆子蹑手蹑脚进去,又蹑手蹑脚出来。
“他翻了个身,模模糊糊叫了一声‘翠姑’,”葛婆子硬着头皮,道,“我当时只能跟自个儿说,准是我耳朵不好听岔了,可后来我怎么琢磨,都是那个名字。姑娘,你说说,这事儿我敢跟别人说吗?”
谢筝捏住了指尖,她自然知道,祝氏的闺名正是翠姑。
毛沅唤弟媳妇的闺名,到底是他一厢情愿,还是这两人另有干系?
“婶子,”谢筝压着声,问道,“毛家里头,有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