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时日挨了这么多棒子了,吃颗枣子,那是一点也不过分!
热水沸腾,整个书房里都是茶香。
陈如师深吸了一口气,这滋味,堪比女儿红,简直是闻着就醉了。
“果真是妙啊!”陈如师夸了茶叶、茶点,评头论足,跟做文章似的,滔滔不绝。
陆毓衍添了一盏给谢筝,自个儿抿着茶汤,并不打断陈如师。
谢筝端着茶盏,透过氤氲热气看着陈如师,心说这陈大人当真是个通透人。
陈如师不问茶叶从哪儿得来的,也不问他们到底与乌孟丛说了些什么,连昨日里翻出来的私产记录有什么用处,闻氏一个深宫嬷嬷为什么有这么多银子,他一个字都不提。
就像是那些边角线索,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
他不想占任何功劳便宜,也不操任何心,更不惹这些麻烦事。
哪怕是已经被陆毓衍一脚踹进了河里,裤子鞋袜都湿了,他还是站直了,想让上身不沾水花。
闻氏没有让陆毓衍和谢筝久等。
茶叶泡到了第四泡,香气淡了许多时,衙役就来禀了,说是乌孟丛拖着乌闵行来了。
陈如师眯着眼道:“陆巡按果然好本事。”
陆毓衍将茶盏里的茶汤一口饮尽,道:“去听听这两父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