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过世了,她兄嫂觉得晦气,搬了家。”张老妪叹了口气。
谢筝又问:“主家的规矩到底怎么样的,她跟妈妈说过吗?”
“有说过的,”张老妪叹了口气,“就是十多年了,我这把年纪,一时半会儿还真什么都不记得。”
张老妪皱着一张脸想了许久,站起身来,道:“说是站要这么站。”
她往边上走了两步,拘谨得站直了,不晓得是她学得不地道,还是年数久了,记岔了些,谢筝看在眼里,只觉得这动作别扭得厉害。
再多的,张老妪也说不上来了。
谢筝道了谢,又塞了几个铜板给她,让赵捕头送她回去。
书房里,陆毓衍坐在罗汉床上,翻看着案卷。
谢筝进去,一眼就瞧见他紧紧皱起的眉头,不由问道:“怎么了?”
陆毓衍朝她招了招手,指着几子上厚厚的案卷道:“李三道查案,比陈如师还省力气。”
谢筝失笑。
陈如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也比谁都明白,李三道远远比不得。
“最初时还好些,恐怕是眼馋这镇江知府的缺儿,表面上总算平平整整的,等朝廷定了唐砚的知府位子,李三道不能升官了,后头的案子都拖拖拉拉,稀里糊涂的,唐砚初来乍到,接到手里时,只怕脸都黑透了。”陆毓衍摇了摇头,“我猜唐砚那儿,还堆着不少没办完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