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不可能、不可行的。
可这都办的什么事情!
陆毓衍就带了两个小厮、一个丫鬟,竟然能“全身而退”!
陈如师脑袋嗡的一声,难以置信地盯着马车,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到底是李三道愚笨到连下黑手都做不好,还是陆毓衍演了一出戏,不肯让李三道好过?
一旦想到了这一层,陈如师的思绪转得飞快,越想越觉得这就是陆毓衍准备好的路子。
陆家这是绝不肯将谢家灭门案善了啊。
府衙大火,真相到底如何,已经死无对证了。
而这袭击巡按的罪名,到了如今,不也是全赖陆毓衍的一张嘴吗?
没有一个凶徒落网,他们是不是提过李三道,天知道!
或者说,只要陆毓衍咬死有凶徒,李三道想喊冤都没地方去喊。
一模一样,跟谢家大火一模一样。
陈如师的心冰凉冰凉的,仿若大雨全淋在了他的心上。
少年人就是少年人,又记仇又狠绝,看来陆毓衍对他们应天府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陈如师打了个寒噤,陆毓衍都对自个儿下刀子了,那道伤口又深又长,他肯定不会做赔本买卖,势必要李三道的“血债血偿”。
聪明人做聪明事,自个儿还是赶紧搭把手,一道收拾了李三道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