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向陈如师,陈如师颔首算是应下了。
毕竟是个姑娘家,不肯看肩膀处的伤,也是情理之中的。
陈如师清了清嗓子,上前问道:“陆巡按,这是……”
陆毓衍面露疲惫之色,瞥了谢筝一眼。
谢筝道:“白日里我们爷去了镇江,回旧都路上,遇到五个匪徒,恶战之下,匪徒伤重逃跑,我们也追不得,只好到了这最近的王家庄,又让松烟回去报信。那匪徒言语之间提到了李三道李同知……”
一听镇江两字,陈如师面色铁青,越往下听,越想把李三道拎过来踹上两脚。
蠢、笨、愚不可及!
他就不懂了,杀人灭口难道比乡试会试殿试还难?
都是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了,怎么连这么点事情都做得漏洞百出?
截杀四个人,就来了五个匪徒?真是各个以一敌二的高手也就罢了,结果呢,一个都没弄死。
啊呸!
亏得是没死人,这可是应天府地界,陆毓衍是巡按,真死了人,他陈如师也完蛋了。
“李三道为何……”韩德嘀咕了声。
陈如师横了他一眼,吓得韩德赶紧闭嘴。
“交手时大抵在什么位置?”陈如师道。
谢筝想了想,答道:“此处往东,大约三四里路。”
陈如师本想吩咐衙役们去看看,想到外头那磅礴大雨,暗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