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是知道有人在盯易仕源,这才能分辨出来,毫不知情之人,大抵是看不穿的。
松烟去问话了,为免招人眼,特特挑了角落,简单问上两句。
待把守在前后门的家仆都问了,松烟不禁犯了难。
他仰头看着药铺二楼,这会儿他是上去还是不上去?
犹豫再三,松烟心一横,硬着头皮上楼敲门。
推门进去,那两人面色如常,瞧不出一丝一毫的不自然,松烟暗暗松了口气,低着头道:“爷,易仕源回了铺子之后就一直没出来过,里头到底在捣鼓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指尖轻轻瞧着桌面,陆毓衍问他:“易仕源没动静,他身边其他人呢?”
松烟摸了摸鼻子,道:“那掌柜的小儿子出去了,盯着的人怕前脚跟上去,后脚易仕源出入都没人看着了,就没跟。那小子出去快大半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陆毓衍点了点头。
眼下也没旁的办法,只有等着易仕源出手。
陆毓衍取了博古架上的棋盘、棋篓,道:“下会儿棋?”
谢筝的棋艺算不得出众,她虽看过不少棋谱,一一记在心中,但黑白纵横并不单单是前人记下来的那般按部就班,有人锋芒毕露大杀四方,亦有人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真论起棋盘胜负,谢筝并不擅长。
不过就是打时间,下棋倒也不错。
青葱手指夹着棋子,愈显得那指甲圆润小巧,谢筝起初还游刃有余,棋局过半,不知不觉间就艰难起来,坚持了一会儿,还是中盘告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