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的人没多少喜色,输的人也没什么恼意,收拾了棋子,又新开了一盘。
淡定得叫一旁不动声色观战的松烟都暗暗诧异。
谢筝连输了三盘,见天色不早了,将棋子都收拢了,放回到博古架上。
松烟心里跟猫抓似的,凑过去压着声儿与陆毓衍道:“爷,哪有一连赢三盘的,你好歹让让姑娘啊。”
哪个姑娘家,肯一直输一直输的?
换个娇气又脸皮薄的,不说悔棋了,只怕已经恼得拿棋子丢他们爷了。
陆毓衍斜斜睨了松烟一眼,目光又落在了谢筝的背影上,哼道:“让什么?”
棋如其人。
纤细、认真,却又不失韧劲,对局势了然于心,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时,会洒脱认输,绝不死撑着。
谢筝棋力差了陆毓衍一截,却胜在思路清晰,陆毓衍若有心相让,定会被一眼看穿。
她的性子,是不喜欢别人故意让着她的。
松烟还想说什么,见谢筝已经收拾好了,便赶紧闭了嘴。
三人下楼,还未走到顺天府,就见一衙役小跑着过来。
“陆公子,”那人行礼,道,“我正要去找你,一刻钟前,有个妇人来衙门里报案,说她男人悬梁了,怕是畏罪自尽。”
谢筝闻言,眉心微微一蹙。
“畏罪?”陆毓衍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