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娴梳洗完,谢筝端着铜盆出去倒水。
浅朱从大厨房回来,裙摆鞋尖湿哒哒的,看起来很是狼狈。
“阿黛,你先进去摆桌吧,我回屋里换一身,”浅朱把食盒递给谢筝,瞅着鞋尖上那朵湿了的兰花,嫌弃地撇了撇嘴,“昨夜的雨太大了,我们院子还好,大厨房那儿都积了水,可难走了。”
谢筝颔,道:“赶紧去吧,小心脚趾都泡白了。”
浅朱转身往厢房去,走了两步,突得又停下来,挨近谢筝身边,左右张望两眼。
谢筝叫她这一番动作弄得莫名其妙,刚想问一问,就见浅朱凑到她耳边,压着声儿道:“我听采买上的妈妈们说的,衍二爷清早就去顺天衙门了。”
虽说浅朱晓得她的真实身份,但猛得来这么一句,谢筝还是心跳快了一拍。
“许是为了之前的案子吧。”谢筝随口应道。
浅朱摇了摇头:“好像不是,似乎是半夜里有人被害了,衍二爷认得那个人,就被衙门里叫去了。具体的事儿,妈妈们也没说明白。”
“熟人遇害,被叫去问话也是章程,总不至于误会他谋人性命,”谢筝道,“你赶紧去换衣裳吧,我先进去了。”
浅朱听着有理,点了点头,匆匆忙忙去了。
谢筝进了东次间,打开食盒盖子摆桌。
自从中秋那夜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陆毓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