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也凑了过来,古阮眼尖,惊道:“这、这不是段公子吗?”
“段公子?”杨府尹一怔,“哪个段公子?”
古阮道:“还有哪个?前几天才出了考场的段监生,太常寺卿段大人的孙儿段立钧。”
“哎呦,还真是这一位!”仵作一拍大腿,瞌睡完全醒了。
杨府尹一听太常寺卿的名号,只觉得噼里啪啦的雷声劈到了他的脑门上。
完了!
好端端死了个这一届秋闱的考生,偏偏还是个三品官员的孙儿。
杨府尹双手按着胀的脑袋,叹道:“不破案,睡不踏实了。行了行了,该查的查,该办的办,先去段家报个信。”
雨渐渐停了,天色亮了些,京城慢慢苏醒,半夜河边死了个监生的消息也传开了。
辰初,陆毓衍和松烟刚走出陆家大门,就见两个衙役急匆匆过来。
之前办罗妇人的案子,陆毓衍与这帮衙役也算相熟,道:“大清早就这么着急?”
其中一人是古阮,他憨憨笑了笑,道:“陆公子,昨儿个半夜,段立钧段公子被人捅了刀子,死在青石胡同的河边,听说公子昨日见过他,甚至……”
古阮耿直,对陆毓衍亦是信任,后头的话就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