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姑娘与夫人有缘,我就想着,要是这事儿没了,我们能出一份力,替夫人做完这件事,也是好的。
夫人那般心善,可不能让她就做了一个失言的人了。”
这番话说得真切,岁儿喃喃道:“可不是,夫人是真的好……”
晚风拂过,带着白日未曾消散的闷热,吹在身上黏糊糊的。
佛音顺风而来,木鱼声咚咚落在心田,岁儿抬手抱住了双臂,上下搓了搓,似是有些冷。
她低头又抬头,看了谢筝好几次,终是下定决心一般,压着声儿,几乎附耳与谢筝道:“那件事儿,也就是姐姐来问,我才说的。
我知道姐姐与你们家姑娘都是好心人,但好心人碰到的不一定就是好事,就跟我们夫人一样。
那是暮春时候了吧,具体是哪一日,我记不清了,但总归是过了端午,夫人在广德堂里遇见了那个妇人。
妇人哭得都没了魂了,说就这么一个女儿,实在是穷,家里不愿意养,就送到善堂来了,她晓得了之后跟家里吵了一架,心里舍不得,要接女儿回去。
广德堂里没收过,夫人就说去其他善堂帮着问,又留了那妇人名姓和住处,找到了孩子好告诉她。
夫人一直挂着这事儿,几个善堂里打听了两三日,也托了人去其他地方问了,倒是有几个刚收了女童的,但岁数对不上,也不知道那孩子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