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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伯感到很骄傲,但同时无形之中,也让他初次产生了肩负责任的压力。

等再长大一点,他披上了和父母一般的朱赤纱,虽然只是少童衣,但也意味着正式拜师分门,成了一名赤衣派童备医。

师弟师妹们亦各自拜师分峰,成了赤衣派和青衣派,不再同住童医所。

那时杏林峰的情况与现在不同,赤衣派还远远不如青衣派,青衣派三百年内出了两个成仙飞升的大师祖,欲拜杏林峰的弟子们都一窝蜂地涌向青衣派,赤衣派人丁寥落,门庭萧条。

这种青衣派压倒性鼎盛的状态影响到了他们这些刚分门的小弟子。杏林峰中一辈人的年龄跨度极大,拜入青衣派的昔日同窗不知不觉变得有些傲慢起来,那时一同在大课修炼的还有比他们年长一些的上一辈中年纪较小的师叔师姑,赤衣派的小弟子经常会被青衣派的小弟子或前辈欺负。

大师伯本人其实对青赤之争并不怎么在意,照顾他的长辈中也有和蔼的青衣派峰主。

但是赤衣派的弟子受了欺负后经常会来寻求他的帮助。大师伯是这一辈弟子中最出色的,连师姑师叔们的医术都无法与他相较,青衣派的同辈小弟子们更是顾忌他是大师兄敬他七八分,他深受杏林峰的长辈们喜爱,父母又是峰主,若换作是凡间几乎相当于是公侯家的小公子了,青衣派的人轻易不敢招惹他。

大师伯看着与他身着同色衣衫的同门哭得鼻青脸肿的样子,想了想,便伸出了援手。

他庇护受欺负的赤衣派弟子,将自己的医术技巧私下教导给他们,在杏林峰医术优秀的弟子就会受到器重,就能不受到青赤两派分别的影响。

赤衣派的弟子们逐渐全都聚集到他周围,将他视为中心,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他。

在他的庇护下,赤衣派的弟子们渐渐挺起了胸膛,自信起来,不再认为自己不能与青衣派弟子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