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若还伸着手,心想这矮子怎么这么弱不禁风,见木谣那样儿,还想出言嘲讽两句,背上却被人重重一拍——
登时整个人动都动不了,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金仙衣一身红衣,不知哪里出来,叼着根狗尾巴草:
“本小姐罩着的人,你们也敢欺负?”
越琴看清妹妹背上一闪而过的白符,蹙眉:“金仙衣,你怎可在同门身上擅自使用仙术?”
“怎么,只许你浔阳越家放火,不许我金仙衣点灯?”金仙衣撇了撇嘴,几人看去,越若掌心还有一抹未消散的灵力。
难怪方才苏木谣一瞬间神情会那么痛苦!越若出身浔阳越家,自小修习仙法,出手想也不想就化了灵力在掌,而那位虽听说资质不错,却是半点灵力根基也无的,越二小姐不可能看不出来。
她年纪轻轻,对一个几乎称得上是凡人的少女下如此重手,可见心性狠毒了。
但金仙衣那样盛气凌人,孟芯看不惯她,柳眉倒竖,要同她争辩,被越琴拉住:“还是别招惹金家。”
如今仙门世家之中,蓬莱苏家一朝倾覆,临安金家一家独大,剩下兰陵孟家浔阳越家不成气候。
想到金仙衣在世家素来的名声,孟芯啐了一口,扭头,云诉小公子不知何时走远了,忙与越琴一人一只胳膊,架着越若追上。
金仙衣吐掉狗尾巴草,去搀扶苏木谣:
“小冬瓜,没事吧?”
苏木谣摇头,借她的手站定,“多谢你。”
“谢什么!”金仙衣揉乱她的头发,“俗话说得好,人到难处邻里来,路见不平拔刀助,打狗也得看主人……”
苏木谣别开脸,默默地走开了。
她不知道的是,金仙衣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后悠悠转身,径直踏入无极广场后的清心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