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没了声音。

岑沅沅回头一看,顾言壑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屏幕上,半晌才猝然转身,推着轮椅出了厨房。

岑沅沅揉了揉眼睛,她怀疑自己眼花了。

刚才她好像看到了顾言壑眼底的水光。

一连两天,顾言壑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正好是周六,顾言时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上去看了顾言壑。

岑沅沅一个头两个大。

果然不能吹牛,顾言时还指望她能把顾言壑带出自闭的状态,结果倒好,症状更严重了。

虽然她一直认为,顾言壑根本不是自闭,而是装着自闭的模样毫无负担地享受家人的关爱。

没一会儿,顾言时下来了。

岑沅沅忍不住往他身后看了看,沮丧地问:“他还是不肯下来?”

“他在画画,不理我,”顾言时淡淡地道,“随他去吧。”

“没和你告状吗?”岑沅沅纳闷了,“他那天看到我直播,明摆着就是要来抓我小辫子向你告状的。”

顾言时摇了摇头。

岑沅沅猛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你知道我在直播?”

顾言时的眼神一滞:“林叔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