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看着懦弱好欺负,倒是不傻。
然而这一眼看出了问题,谢樟又皱了眉,完全没预兆地抬手摸了一下沈珩的额头,把沈珩吓得终于还是呛着了,剧烈地咳嗽起来,把本就烧得潮红的小脸咳得更红了。
而谢樟简直要发火:“沈珩,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预定好的游泳课到底是没上成,谢樟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来,一量体温,已经烧到了 38 度多。
医生给沈珩做了些检查,又了解到沈珩前一晚上掉进水里的事情,确诊是风寒感冒,下楼去请示谢樟是吃药还是挂水。
谢樟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听完医生的话又改了主意,转身上楼去沈珩的房间。
沈珩老实地躺在床上,下巴都埋在被子里,脸色更红了,嘴唇却白,眼睛里像是含着水,湿漉漉的像只刚出生的动物幼崽,实在可怜。
谢樟立在沈珩床头,居高临下地看他,被他这个样子闹得莫名有些心软。
他心想,这到底还是个孩子,自己既然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把人收了,就不能不管他。
他伸手撩了撩沈珩因为发热而汗湿的头发,对家庭医生说:“先吃药吧,要是到了明天还烧,就挂水。”
家庭医生也同意这样,下楼去给沈珩配药。
沈珩其实很会看人脸色,然而现在却看不出来谢樟是不是真的生气,他心里没底,用手扒着被子露出来埋在被子里的下巴,小心翼翼地解释:“谢总,我不是故意要瞒着您,我只是不知道发烧这种小病是不是要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