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晏安盯着酒瓶子乐了会儿,后续常则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也没听清。
脑海里全是那首:舒克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
贝塔贝塔贝塔贝塔……
晏安看了眼手机。
不回消息的贝塔。
刚才说快到了,这会儿应该是进去店里,并且见到他爸爸了,没什么空回消息。
晏安把手机放到一边的时候还有点儿想笑,不明白为什么,江时予去见他爸爸自己在这儿提心吊胆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江时予在他心里就是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形象。
是挺可怜的吧,时不时地就哭一嗓子,在自己家小区都能迷路,还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很难不让人同情一下。
虽然很能打,但就是弱小无助又可怜。
晏安慢悠悠地想着。
一群人没能玩儿到多晚,高二生,其中还有一部分没成年,十一点一过就被父母疯狂打电话催着回家,大家干脆出了ktv,转战夜市摊,吃了点儿东西才散伙。
之前给孙刻告白的那个短发女生似乎是喝多了,被她朋友送了回去,最后那顿宵夜里没能看见她的身影。
谢兰兰和孙刻一直在队伍末尾很缓慢地走着,两个人都喝了点儿酒,晏安回头时不小心瞥到他们,似乎是看见他们的手牵了一下,在他回头的瞬间又很快速地松开了。
真好啊。
晏安把头转回去,当做无事发生,过了会儿莫名地乐了下。
谢兰兰要谈恋爱了。
这一声还没乐完,晏安的笑凝在了嘴角。
江时予要失恋了。
“长高了。”江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