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视了一眼,唐泾川又审视地看了看我,大概他回忆起了几天前我们的那一眼对视,然后才说:“市第三医院。”
“我正好路过。”我开了车门,“上来吧,从这儿到那边,你们打车要一百多快。”
从我看见他们站在这里的时候就有了一番猜测,他们不是什么有钱人,也不是什么暴发户,哪有暴发户连辆车都没有在大雨天站这儿等公交的?
他们犹豫了好一会儿,我等得有些不耐烦,催他们说:“从这儿过去要一个多小时,你们再不上车,等会儿天黑了。”
最后,在我的“热情坚持”下,他们坐上了我车的后排座,生怕雨伞弄脏我的车,一上来就把它放在了脚底下。
我调整了一下车里的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唐泾川。
他很好看,是那种清清淡淡的感觉,白水里面混了蒙汗药。
我又重复了一遍:“市第三医院?”
“对,谢谢。”唐泾川的声音飘进我耳朵里,像是带着触角,搔得我心里发痒,“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我笑了,说:“客气什么,都是邻居。”
他老婆也轻声道谢,这个女人的声音也很好听,而且很温柔。
开车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他们倒是挺合适,两杯白开水,想必生活融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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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把他们送到医院就走了,多一分钟都没有逗留,但我缓缓开车驶走时,还是忍不住从后视镜偷看他们。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个神经质的偷窥狂,令我自己感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