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像是雨中的两片薄薄的树叶,被冲刷得干净却也凄冷。
我调转了车头。
后来我想,如果不是那天的那个决定,后来我跟唐泾川大概不会那么相熟,如果有人问我后不后悔,那自然是不后悔的。
我虽然不敢说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但我从来都愿意承担自己制造的结果,哪怕那结果很麻烦。
我在他们面前停了车,开了车窗。
我说:“你们在等车?”
那两人明显一怔,唐泾川的老婆站直了身子。
唐泾川客客气气地点头说:“啊,是。”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跟这雨天一样,干净清透,带着股凉意。
“我见过你们。”我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更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但我还是停在了他们面前,对他们说,“我住你们对面那栋。”
那两人似乎都不太善言辞,显得有些尴尬无措。
我说:“你们要去哪儿?我送你们吧,这公交站牌就是个摆设,没车的。”
我没说谎,这边没有公交车。
唐泾川夫妻俩并不相信我的话,可他们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礼貌地说:“谢谢,那我们看看打个出租好了。”
“去哪儿?”我坚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