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热爱自由,”阮肆拍开他的爪,“一张床休想困住我放飞的心。”
“行,车给你。”秦纵跨后座,“飞吧。”
阮肆有气无力地蹬着车,说:“我想要飞得更高——”
车链“咔”地滑掉,车踏孤零零地飞转,车身在呐喊中纹丝不动。秦纵伸长腿,随意地撑着车,听阮肆还在空踏着板慷慨激昂地唱着:“狂风一样舞蹈!”
后座上吸豆浆的秦纵:“……”
“醒醒,”秦纵用头撞他背,“掉链了朋友!”
“修修修!”阮肆扶腰,“这习惯改改行不行!老腰迟早要被你给撞折了。”
“真折了就负责。”秦纵撑着车,看他蹲下去转踏板,“下午放学推铺子去上点油吧。”
“嗯……”阮肆重新啮合上链条,“下午再说。”他上车了才继续说,“下午还有夏婧呢。”
“行吧。”秦纵过垃圾桶的时候把豆浆杯扔了,“我都忘了还有夏婧。”
实际上阮肆也给忘了,他昨天走的时候给夏婧打了个招呼,不过看样子夏婧已经被吓着了。
“考虑考虑买个手机吧。”秦纵说:“马上暑假,我去打个工。”
“就住一块。”阮肆转着车把,“买手机半夜打游戏?”
“让你安个app写文用。”秦纵叹息,“我想了一晚上,你总不能一直靠笔写。手机方便。”他顿了顿,“联系夏婧也方便。”
“行吧。”阮肆外套逆风,被秦纵按在腰侧,“倒没什么需要联系的……天天见夏婧。”
说到这里他有些迟疑,却没再继续说下去。阮肆和夏婧相处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奇怪,不见不会想念,见面也不会激动,他的心态似乎还是和没在一起前一样——觉得夏婧挺可爱,然后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