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几下翻过,目光扫到最后的结论,停了下来。
许久,他没动一下。
最后,他熄了烟,将报告又装回袋里,拿上打火机,下车。
他在附近找了块干燥的地方,蹲下/身,打火机打燃,将文件袋的一角凑近火舌,一瞬,干燥易燃的纸张霎时腾起熊熊的火焰。
杨启程眯眼,将文件袋往地上一扔,站起身。
空气里一股干燥的气息,不一会儿,文件夹连同里面的报告都烧完了,只剩下几张纸片。
一阵风吹过,灰烬连同纸片被卷起来,从他鞋尖掠过,扑进腐败的枯枝落叶之中。
杨启程转身,头也没回地上了车。
到达酒吧,天已经黑了。
缸子早已等得不耐烦,等杨启程一到,二话不说,往他面前跺了一杯酒,“先喝了。”
杨启程也二话不说,端起来一饮而尽。
他瞅了瞅面前桌子上摆着的酒,“就这么点儿?”
“不够再加呗!”
杨启程招手喊了服务员,“现在就加。老曹,我告诉你,今天谁他妈不喝趴下,谁是王八养的。”
缸子笑了,“嗬!口气不小!”
两人酒量都不差,以前就没醉过几次。缸子酒品不怎么好,怕喝醉了出洋相,所以心里有数,一般喝到差不多了也就自动认输,只是纵横酒场多年,除了杨启程,也没遇到过别的对手。
但这回,他越喝越怕——杨启程一杯接一杯,中间完全不带喘气,啤酒喝不过瘾,又换洋酒,最后直接上深水炸弹,完全是不要命的喝法。
缸子脑袋炸疼,倒还算清醒,伸手将杨启程一拦,“咱别喝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