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一单生意算是谈下来了。
缸子乐得找不着北,拉着杨启程,非要喝个不醉不归。
杨启程倒是情绪平静,“你先定地方,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能比喝酒重要?走走走,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杨启程很坚持,“你先去,把地方找好,我马上过来。”
缸子知道杨启程脾气,他决定的事一贯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便只得依他说的做。
杨启程发动车子,驶出去一段,往医院方向开去。
报告已经出来了,装在一个文件袋子里。杨启程签了字,领走。
他把文件袋扔在副驾驶上,先没急着看,沿着现在这条路,把开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上停下来。
这儿附近民居都拆迁了,一片的断壁颓垣,荒无人烟。
道旁两排高大的梧桐,秃了大半,地上一层枯黄的落叶,浸在连日的雨水里,已经腐烂了。
杨启程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
转头,目光定在一旁的文件袋上,许久没动。
烟静静烧着,一截烟灰落下来。
杨启程回过神,动了动,猛抽了一口,伸手将文件袋拿过来。
他解开绕在上面的细绳,把文件拿出来。
封面上,硕大的一行字。
他眯眼看了一会儿,翻开。
满目的术语,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