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起了个大早,给自己和杨启程买早餐,拎着豆浆油条回到筒子楼,杨启程还没起c黄。
她挂心他的伤势,然而又不好吵醒他,悄悄站在c黄边看他一会儿,给他留个条儿在桌上,出发去学校。
杨启程一觉睡到中午。
桌上早餐早就冷了,他抽出一根油条,嚼了两口,看见旁边搁着一张纸条。
拿起来一看,杨静写的:程哥,醒了去医院看看,切记切记!!!
三个感叹号。
杨启程鼻子里笑了一声,拆开已经冷了的豆浆的包装,喝掉大半杯,换了身衣服,去诊所。
上完药,在楼下随便将就一顿,回房间接着睡。睡到下午两点,被缸子的电话吵醒。
缸子声音急切:“老杨,你伤好点了没?”
“怎么了?”
“你要是能行,过来一趟吧,老乌的人找上门来了……”
杨启程一个翻身起来,“我马上来。”
下午放学,杨静没在学校耽误,第一时间回家。
谁知杨启程仍然躺在c黄上。
杨静吓了一跳,以为他睡了一整天,仔细一看,桌上的早餐没了,杨启程身上也穿了衣服。
杨静坐到c黄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程哥。”
杨启程没应,也没动。
“程哥?”
杨静伸手点了点他的肩膀,仍然没有反应。
杨静便握住他膀子,伸手一推,一愣。
手心里热烘烘的。
杨静忙拿掌心试了试他额头,滚烫。一摸脖子,同样如此。
她费力地将杨启程翻了个身,肩胛骨上,白色的上衣已有血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