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估计是发炎了。
她记得昨晚那塑料袋里是有消炎药的,翻出来一看,全过期了。
她从自己睡觉的c黄垫里抠出布包,数出一张,想了想,又拿出一张,仔细揣进口袋。
正走到门口,忽见走廊那头走来四个人。
为首的那个几分眼熟,杨静想了想,上回的“粗噶男声”!
屋漏偏逢连夜雨。
杨静忙将门摔上,然而那四人已循声而来。
“杨启程!”
门板被踢得几乎散架,杨静背靠着,咬紧唇,不做声。
“老子知道你在里头!有本事你今天就甭出来了!看他妈谁耗得过谁!”
杨静重回到窗边,又拿手掌探了探杨启程身上,烫得几乎能烙饼。
小坐了一会儿,外面忽然没声了。
杨静走去门口,趴在地上,顺着门板下的fèng往外看了一眼,齐刷刷的几条腿,人还没走。
正要起来,那门板又是“咚”的一声,吓得杨静差点跌过去。
天色渐暗,杨静枯坐着,时不时被突如其来的踢门声惊得一跳。
她将暖水瓶里的水倒在桶里,放凉了给杨启程擦了擦身体,然而擦了一道又一道,丝毫没有退烧的迹象。
窗外传来辣椒炒ròu的呛人香味,巷子里狗吠阵阵,天色越来越暗。
等不了了。
杨静深吸一口气,上前去打开门。
“哟哟憋不住了——怎么是你?这回你妈去哪儿?阎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