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们也都很照顾我。
就像我的家人一样。
我看着地面,只听啪嗒一声,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我不想让光大看见我抽抽嗒嗒的样子,所以埋着头,对光大说:“光大,你先走吧。不要等我了。”
耳朵里听到光大说:“我还是等等你。送你回去。”
我把头埋得更低,说:“不用光大了,工行已经说了送我回去。我已经答应了他。”
光大终于不做声了。
但我知道他还是在看我。
如果事先知道光大也可以送我回去,我是不会答应工行的。
不好意思让经老的家人等我,所以我和光大说那就这样我进去了,就转身跑过去追他们了。
参加完告别仪式回来的路上,我觉得很累很累。
一直恍恍惚惚的。
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
但是外面都有些什么,我其实一点儿也不知道。
工行的车子开得很稳。
他也没有再说话,很专心地开着车。
我以为像他那样的脾气,一定会忽快忽慢,非常颠簸。
在纽约的时候就有一点点。
但是这次没有。
我把头靠着玻璃上,却一下都没有被磕到。
工行一直把我送进了屋。
“谢谢”,我说。
恐怕是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对工行说谢谢。
工行看着我,说:“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