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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仁双手搁在膝盖上,听到他的话,轻轻地嗯了一声。

“何况,我刚才在你面前做了一些事,她应该对我没有任何好感。”

柏子仁越听越觉得他仿佛在说正是因为她的关系,他才会拒绝对方,还有一种隐约要追究她责任的感觉。

她正在疑惑,耳耳畔低缓的声音又说了一句话,认定了那不是错觉。

他说的是:“你是不是应该对此负点责任?”

☆、第十九章

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直板地吐出六个字:“我要负责什么?”

他看着她的目光柔淡下来,收敛了刚才忽然而至的心切,压轻了声音:“开玩笑的,别紧张。”

手术持续到傍晚,庆幸的是一切顺利,吴谓推出手术间后转到重症监护室,他的其他亲朋好友陆续过来了,由于术后探病时间只有半个钟头,只允许和他非常亲近的家人进入,闲杂人等一律隔离在外。

柏子仁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大玻璃后的一排床位和饱受病痛之苦的人,有嘶声力竭喊痛的中年人,也有沉默如尘,闭着眼睛,完全看不出生命迹象的老人,甚至有个和沐子北差不多大的孩子,整个脑袋罩了一个东西,靠几根电线连接一个大仪器,好像正在做测试,他妈妈一口一口地喂她喝水果榨的汁。

程静泊来到她身边。

“那个小孩子得了什么病?”

“小儿脑瘤。”

柏子仁不自主地心惊了一下,感觉浑身难受,她之前看过一篇文章,说是小儿脑瘤以恶性肿瘤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