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果找好位置,对着母球击打,和他预想的不同,声音并不清脆,球的速度也极慢,把目标球打歪了,然后自己掉到洞里。
“啊……”陈最果有点尴尬。
正当他要去把白球拿出来的时候,身后忽然被人罩住了。另一双手延着他的小臂握上他的手,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整个人都被杨戈熟悉的气味笼着,常用的古龙水、淡烟草和剃须泡沫。
“我教你。”
杨戈说。陈最果只感到一阵酥麻从尾巴骨窜上来,如墙上爬藤喃喃,刺入他的胸口,心脏跳动声音越发大,一直染上耳膜。
“你……你离我远点。”
“不,”杨戈拒绝,膝盖顶陈最果的右膝窝,“右腿站直,手像这样摆。”
耳后是喷吐出的热气,无论杨戈是说话还是呼吸,那感觉都异样突兀。很奇怪,杨戈的声音变得像是不透明物质的响,有木头的顿感和回声,音量小,却能占据陈最果的整个脑袋。
“这样,记住这个角度,”杨戈带着陈最果瞄准球,“先打后推,大小臂和手腕要用力。”
砰。漂亮圆润的声响,一球击打,两球入洞。
杨戈松开陈最果,“会了吗?”
“会了。”只教一次怎么可能会,但陈最果才不说,其实他还挺想杨戈再教自己一次。
杨戈打量陈最果,“你脸红什么?”
“……热。”
“噢,”杨戈扳过陈最果的脸,使劲亲他一口,“别是因为你男人太有魅力了。”
一直到下艇陈最果才见到赵一氧。快入夜的海岸相较白天多了些湿冷,赵一氧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上午穿的小西服换成沙滩裤和t恤,外面还罩着一件大很多的外套,明显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