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加盐桂花糕,到现在想起来胃里都直反酸水。
柳罗衣脸一红,偏头道:“丫头早就睡了,辛然不在,要么我做,要么饿着。”
尉迟离哼哼了两声,不说话了。
柳罗衣微微勾唇,大步走了出去,小半个时辰后才回来,她关上门,手里端着一碗清汤寡水的面。
面食独特的香气充斥在屋中,尉迟离闻着便流了口水,她十分期待地往桌案便挪了挪。
闻起来不错,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柳罗衣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她将面碗放下,然后将筷子塞进她手里,说:“放心。”
尉迟离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像夹生化武器一般夹起来一根面,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中。
咦,竟然意外得很好吃。
她这才放下心来,舒舒服服地低头将一碗面吃了个精光,最后还仰头把汤喝得干干净净,这才一脸靥足地放下筷子。
柳罗衣上前将被她弄得十分狼藉的桌面整理干净,然后端着碗走了出去。
尉迟离心里美美的,看来受伤也有好处啊,难得能受到柳罗衣的照顾,谁知刚开心了没多久,柳罗衣就回来了,她拿起放在一边的汤药,直直地怼在了尉迟离的嘴上。
“喝药。”她说。
尉迟离心里哀嚎一声,仰面躺了下去。
柳罗衣也不说话,就那么站在那里,举着手里的碗,定定地看着尉迟离。
尉迟离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只得坐了起来,乖乖地伸手接过药碗。
“吨吨吨……”
罢了罢了,她也是为自己好,尉迟离咂吧着被苦得快要抽筋了的嘴,十分郁闷。
柳罗衣接过药碗的时候,不慎将手露在了外面,她不动声色地用袖子盖上,转身想要走,却突然被尉迟离拉住。
“你手上,是什么?”尉迟离皱眉问。
柳罗衣想将手抽回来,尉迟离也没强迫她,而是突然弯腰捂住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柳罗衣当即便主动凑近,着急地想要蹲下帮她查看伤势。
“别藏了,那么漂亮的手上有伤,我怎么会看不见?”尉迟离算计成功,再次握住她手腕,将她朝着自己拽了过来,柳罗衣当然抵挡不过,只得任由她拉着。
她的手修长莹白,十分好看,但若是仔细瞅,还能看到一些当初在陆府留下的伤口。
食指上横着一道伤疤,上面的血刚刚凝固。
“明明不会做饭,就别做了,我饿一晚上也没什么,况且我虽然腿伤了,却也不是一点都不能动,自己做就可以。”尉迟离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床头取来药,用嘴咬住瓶塞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