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事,余下三人面面相觑,均觉柳湘莲此事做的有些莽撞,但事已至此,也只得连连道贺。
过了半时,柳湘莲出去小解,冷子兴有些担忧道:“小柳儿恁地没成算,什么也不知道就忙忙的订了下来。这贾二爷我也知道,自己就不是个干净的,娶的这尤氏姨娘先前在娘家时就是定过的,如今算是悔婚再嫁,并上贾二爷身上还有国孝家孝两重,这事太不靠谱。他说的亲哪里能是个好的?”
花自芳一愣,道:“竟是这样内情,那可如何是好,他如今把信物都送了人家。”
水溶想了想道:“不如到时让他先去见一见,反正还未大张旗鼓的订,到时若不合心意,再说罢。”
等柳湘莲回来,三人也不提此事,只把酒言欢。
四人近一年光景未在一处,除花自芳本不善饮,喝了十几杯有些上头,搁下坐着一旁微笑同他们说话,另三人知他酒量也不强求,自顾自喝的酣畅淋漓。
待到散席时候,冷子兴无疑早已趴下,水溶也已辨不清东南西北,只柳湘莲还瞪着眼睛抓着花自芳说醉话。
王府里的下人早得了吩咐,进来把冷子兴同水溶扶下楼去,又对花自芳道:“花先生,你和柳二爷此时家去还是怎的?”
花自芳看看外面光景,寻思了一下道:“你们送冷掌柜和王爷回去罢,我把柳二爷带我家去歇一晚,离这里不过两步远。”那人答应着自去送人不提。
春风熏人,明亮月光底下,花自芳拽着柳湘莲往自己家去走。柳湘莲走路无碍,若不是此时昏话连篇,全然不像是喝醉的,任他拉着,只嘴里叽叽咕咕不停。
好不容易拐进花家所在的巷子,柳湘莲忽甩开花自芳蹲在地下不走了,花自芳忙退回去好声劝道:“湘莲,马上就到家了,到家喝些解酒汤,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