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笑道:“能得了太子青眼也是我自幼攒下的福气。”
水漪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道:“只盼你是真觉得这是福气。”
后面几日里,水漪闲时竟真常到水溶处闲谈,水溶只敷衍着,心中兀自惊疑,不知他到底是何用意。不过水漪倒再未似起初那日一般明着挑动水溶与水汭的关系。
这日冷子兴瞧着铺里东南角的柜子摆的不合适,非要挪到西边去,花自芳帮着他抬起,两人正挪动着,外面柳湘莲跑了进来,却是穿了件短身劲装,神色仓促,进来便道:“老冷,小花,我这时就走了,特来跟你们告个别。”
花自芳和冷子兴把柜子扔在当地上,忙过来道:“怎这般匆忙,我们还等着给你践行。”
柳湘莲道:“本也就是这几日了,偏昨日我做了件大事,今日提前些走,也为避祸。”
原来昨日赖尚荣家摆酒席贺他捐官,偏薛蟠也在宾客其间。以前薛蟠就曾见过柳湘莲,因柳湘莲爱串戏且又生的貌美,薛蟠将他认作了优伶之辈,几次三番的来调戏他。昨天柳湘莲吃了些酒有些上头,一时意气,把薛蟠骗到城外暴揍了一顿,如今酒醒,记起打的似是有些重了,薛家必得来寻仇,便决定即刻就走。
柳湘莲嘱咐两人道:“若是有人问起你们,你们就只管说我是为了避薛家才走的,其他一概不要说,即便是王爷问了,也只这般回答就是。”
冷花两人应了,又商议着从柜里拿了些银钱出来给柳湘莲,柳湘莲本不欲受,冷子兴道:“你别嫌少,我和小花最是小气的,这是借给你让你在外面先用着的,来日必得还给我们。”
柳湘莲知两人心意,也不再退却,只收了,拱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不拘时日多久,柳二郎总会回来,来日你我兄弟再痛饮一场!”说完头也不回的出门上了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