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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走上前,扶住了已经攀住床沿半挂在床上的卡特勒。但没想到我的手刚碰到他,还没用力,他就头也不回地一甩手,将我狠狠甩开。我没提防他这冷不丁的一下,没站稳摔到了地上。

当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也没好果子吃,再次砰的一声摔倒,可比我凄惨多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对上病人们投过来的诧异视线,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他脑子有点不太正常。”

听到我的解释,病人们纷纷同情地看向卡特勒。

而卡特勒的表现也正如我所料的那样。

他倏地转头冷冷瞪着我,从那双美丽的眼睛中射出来的凶光宛若实质,“侮辱我的你,在我恢复之后,必将被撕成碎片!”

“是是是,你爱撕几片就撕几片,撕条撕丁撕片随便你。”我好像哄小孩一样说道,随即又看向众位病人,歉意地笑笑。

于是,那些病人视线中的怜悯就更重了。

转回视线,我正好看到卡特勒回瞪众人的眼神,他的额头上青筋微凸,显然是压抑着极大的怒火。

我在心中狂笑不止。

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不乐意看到他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我就是要让他郁闷——事实证明,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