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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卡特勒塞入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后,我又回到了客厅里,留了张告诉妈妈我带卡特勒去医院了不用担心的便条贴在了留言板上,然后才回到车库钻入了驾驶座,踩上油门开出了家。

医院离我家不近,再加上现在正是晚上,我开得不太快,所以一直开了近半小时才将车开到了医院。

幸好值班的不是卡莱尔医生。杰兰迪医生顺口问起卡特勒的来历,我便随口说他是我远房的一个表哥,刚到福克斯。一阵手忙脚乱的诊治过后,卡特勒躺在了床上,而我则坐在他的床边,昏昏欲睡。

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是妈妈回到家发现了我的便条给我打了电话。我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并表示等到卡特勒醒了就回来,让妈妈不要担心也不要过来后,她才挂了电话。

照顾病人并不是件令人高兴的事,特别是当这个病人是你讨厌的人的时候。

当我于又一次的瞌睡中醒过来,一抬头却对上了卡特勒那冰冷的眼神的时候,我顿时就觉得我的好心还真是白费了,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感恩的人守夜真是太不值得了。

可惜的是还没等我将我的不满通过神态或者语言表现出来,我对面的这位吸血鬼先生就拔了点滴的针头,翻身下床。

然后,就见他因为体虚气弱而脚软,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我承认我此刻是幸灾乐祸的。就算是刚才,我本来也是有机会去扶他一下不让他摔倒的,可是我没有做,我就那么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摔倒,并且学着他露出他脸上那种几乎从来都没有消失过的嘲笑。

——叫你一直嘲笑讽笑讥笑,这下遭报应了!

我不闻不问的表现很快就引起了同一病房的病人的注意,各种怪异的视线纷纷射了过来,让我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好好,我的心肠就是太软了,见不得人在我面前痛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