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弃剑的魏星阑,将双指捏在那废剑的剑格之上,她忽然用力,将某一处略微翘起的花瓣往里折腾着,两指筋骨泛白,可那剑格却依然不动如山。

洛衾看得出来魏星阑依旧有所保留,许是怕把这弃剑给折腾坏了,她连一分内力也没有用上,只用着蛮力才掰扯着。

严酌柳只蹙着眉,却没有阻止魏星阑的举动,她道:“难道……”

魏星阑转而将那剑格的一角往外掰着,忽而咔嚓一声,像是什么暗扣被推开了一般,原本稳稳架在剑柄下的剑格顿时被拆解成了两半。

洛衾愣了一瞬,在魏星阑将剑格摊放在手心后,才看清里边的构造。

“果真能拆开。”魏星阑挑眉笑道,她掂量着一下,这剑柄虽小,可却重如千钧,可里边还空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间隙。

“你也不怕将这剑拆坏了。”洛衾说道。

“我有分寸。”魏星阑嘴角的笑忽而一僵,她看见了一张字条被折起放在了里面,恰恰将这缝隙给填满。

“这是何物?”洛衾愣了一瞬。

“不知。”魏星阑蹙眉道。

就连一旁的严酌柳也惊讶着,道:“这般巧妙的暗扣,我还未曾见过,没想到剑柄果真能藏物。”

魏星阑将那字条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在将这泛黄的纸抚平后,她又翻了一面,随后她沉默了。

这纸上竟然空无一字。

严酌柳收回了目光,拎着油灯转身向后,回过头低声说了一句,“我这几日偶感风寒,不宜在此处多待,我在外边等着你们,一会你们看好后将这剑扔回冢中即可。”

魏星阑微微颔首,不难猜测,严谷主这时候离开分明是为了避嫌,思及此处,她再次确认,严谷主定然是认得她的,不然也不会对她手握惊浪剑的事避而不问。

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最后和洞顶滴落的水声一般微不可闻,最后消失在了洞口外。

祈凤乖巧地坐在一旁的岩石上,仍在握着她那漆黑的剑柄,双眼直愣愣地瞅着远处弃剑堆成了山坳,许是想这素昧谋面的爹了,竟安安静静的。

魏星阑将那纸条用洞窟里的滴水打湿,又用油灯烤干,几番折腾还是看不见字。

她蹙眉道:“难不成这纸上果真什么也没有?”

洛衾看着她几番折腾,只好道:“兴许只是想往里放点东西糊弄人罢了。”

“难道是这剑鞘里的空隙不足以放置他想放的东西,所以他才回来重铸了一把。”魏星阑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