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何还要将这纸留在里边?”洛衾抬眸问道。
魏星阑也想不通,借着洛衾的话道:“兴许只是想往里放点东西糊弄人罢了。”
洛衾:……
“你上辈子莫不是只鹦鹉,学起舌来厉害得很。”
魏星阑颔首,“是挺厉害的。”
洛衾愣愣道:“什么?”
魏星阑凤眼微眯,笑得像是偷到了腥一般,她笑而不语,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
洛衾只觉莫名其妙,心道这人定是走火入魔到伤及了脑子,不然怎会连说话的喉咙和看人的眼神都不好使了。
在逗弄了对方一番后,魏星阑把那无字纸折了起来,却没塞回剑格之中,而是藏到了袖口里。她将那剑格安放回原处,只听见咔嚓一声,那把弃剑顿时又恢复了原样。
她没将这剑随手扔置在剑冢之中,而是踏风而起,把这剑刺回了原处,不偏不斜,正好就着原先的痕迹,将剑埋入了剑冢最顶。
在落地后,那人漫不经心道:“好了。”
虽说她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可脸色却略显惨白,洛衾睨了她一眼,心道,真是死要面子,都已经落到这地步了,还不忘逞强装潇洒。
洛衾回头望了一眼,看她脚步有些踉跄,没忍住便将手伸了过去,扶在了她的肩背上。
那逞能到极点的人开口便道:“虽然这里没有外人,可咱们凤儿还小呢,这般亲昵的举动还是少做些为好,我倒是没有关系,只是怕你遭了闲人碎语。”
洛衾忽地收回了手,心道,摔死她最好。
一旁被提及的祈凤懵了一瞬,原来她不是外人,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谁想和这女妖精不是外人了。
她才几岁,她真的好委屈。
于是魏二小姐被两人抛在了身后,步子一深一浅地缓缓走着,显然是伤重的模样。在旁人看不见的时候,她才垂下了眼眸,眼里那故作无恙的神情一隐,紧蹙着眉心露出了一丝痛楚来。
洞口处有人提着灯等着,那人背着月光,面容模糊不清,看身形定然不是严酌柳,这瘦弱的模样反而像是原先在里面看守剑冢的婢女之一。
在走近后,才知在掌灯的果真是其中一位哑巴婢女,她在看见三人出来后,转头便朝身后的严谷主比起手势。
那手势比得巧妙,一看就是正经学过的,和原先魏星阑瞎比划的显然不同。
洛衾回头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她会不会知羞,会不会脸红,谁知那人竟然还是面不改色地走着,还道:“原来她们是这般交流的。”
这脸皮厚到令常人望而却步。
严酌柳见她们出来,笑道:“若是没有别的事,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魏星阑微微颔首:“那剑已经归于原处,谷主放心。”
严酌柳对刀剑向来敏感,只是起先心思全留在了薛逢衣的身上,如今在转身时忽注意到洛衾的佩剑略显残破,她思忖了片刻,问道:“洛姑娘可有趁手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