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诸荣吗?”,走神间,耳边传来刺耳的问候,“多年不见,还是这副低贱样子。”

“靠着我诸家的身份攀附上许家的高枝,就自以为金贵了?”,来的是个雄虫,诸荣努力回忆了一番,依稀记得他是诸家旁支里一个不受重用的c级雄虫。

哦不,据说前两年三次分化失败,实力已经达不到c级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诸荣心想,他说的也是事实,当年与白段玉的联姻,确实是假冒了诸崇的身份。

“你什么态度?”,雄虫见他沉默,变本加厉,欺身向前,一把掀翻了诸荣吃糕点的瓷盘,“见到雄虫还不跪下行礼!诸家怎么养了你这个不知恩的畜生!”

实在搞笑。

什么年头了,还把已经埋进坟里的笑话刨出来说。

许家如今在主星的地位比诸家高出三个山头不止,他诸荣又是许家家主的雌君,早已不是当年被诸家棍棒“教养”的小士兵。见着程平林都不必下跪,哪儿还用跪区区一个……没有继承权,只能靠生育子嗣为家族做贡献的低等级雄虫。

不过在外就代表许家的门面,礼仪还是要有的。

诸荣于是起身,绕开地上的糕点,整理着装,微微弯腰。

他还没开口问好,那雄虫已经恼羞成怒,抄起酒壶砸了过来!

诸荣侧身躲闪,还是被溅湿了肩膀。

“立稳脚跟就不把诸家放眼里了?个仗势……”,雄虫的吵嚷已经引起不少虫的注意,聚集着窃窃私语。

诸荣不善言辞,说什么做什么都直来直去,求婚如此,示爱如此,过日子甚至夜间活动有需求也都是直说。

此时看着面前疯了似的雄虫,他真的好想问一句。

“这位殿下是不是喝多了酒,神智不清了?”,却有虫先他一步开口,沉稳的音色里是滔天的怒意。

诸荣紧皱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快步迎上,先借着身体遮挡伸手在白段玉手背上蹭了下,才紧挨着站到他身后。

白段玉微微侧头,低声询问,“受欺负了?”

诸荣张口就想说没有,他一向不喜欢招惹是非,一是雌虫对雄虫难有胜率,二是怕牵连到白段玉再惹得许洛不喜。

可话到嘴边,又想起上个月格尔传授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