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处?毁了我们的名声,哪里来的益处?”
“因为这流言,有可能令成二小姐落选。你想想看,她落选出宫,你们才有可能,要不然,你只能遥望着皇宫,日夜黯然神伤。”
芳年平淡地说着,言语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眼前的男子,可不就是那样过了一生。
裴林越义正辞严,“我堂堂男子,怎么能行趁人之危的事?”
“趁不趁人之危,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能说,传言不关我的事,我捞不到半点好处,何苦枉做恶人?”
她这话说得裴林越有点迷茫,要说以前的傅芳年,他是相信她不可能会有这心思。但上次在湖边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他清楚地记得,是傅芳年把他撞入水中,就是想上傅珍华攀扯上自己。转念一想,不太合常理。自己好歹是京中有名的才子,傅芳年不可能那么傻,把自己拱手相让。
“裴公子,你大摇大摆地闯到我们傅府,不经通传就到了我的院子,不正是在毁我的名声吗?你此举与别人有何区别?”
裴林越想说她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又觉得那样说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索性不答。
他此行确实冒失,不知为何,许是前次傅芳年的行为,让他产生烦躁之感。乍闻京中谣言,直觉是她想摆脱自己想出的计谋。
到现在为止,他还是坚信自己的感觉。就是因为这样,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她如此急于摆脱这门亲事,难道是傅家另有打算?
“傅三姑娘伶牙俐齿,裴某辩不过你。”
芳年斜睨他一眼,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十六岁少女。水灵大眼中流动的不是姑娘家的灵动慧黠,而是饱经世事的深邃与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