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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孔明与马良和其幺弟马谡交好,三人经常聚往一处,畅谈清议,而年龄更小的马谡更是时常与孔明单独探讨兵法。

初次听闻马谡其名时,我觉得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仔细想又想不出到底是谁。马谡比我小了半年,总是亲切的唤我阿姊,加上马谡很爱笑,且笑容格外开朗可爱,与他哥哥马良一样,让人轻易的就能放下戒备心理,倍感亲切。

马谡年龄虽小,但是却精熟兵法,更为神奇的是,他与年长他九岁的孔明十分谈得来,两人经常彻夜畅谈。虽然他二人都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认为马谡和孔明已经是一种师徒关系了。

“这八卦阵变换无穷,谡百思数日竟不能参透半分。”马谡颇为苦恼的看着地上铺开的八卦图,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绕着它走来走去。

“亮苦思数年才设计出这八卦阵,若是幼常你短短数日就能参透,那这八卦阵也就无甚大用了。“孔明轻摇羽扇,端坐在书房的主位上,面上挂着浅淡的笑意。

我将茶水备好后各自放置在两人的几案上,招呼马谡让他喝些茶歇一歇。马谡立刻愉快的答诺,掩面饮下茶水,饮罢对我甜甜一笑表示谢意。

“还是阿姊烹的茶格外甘醇,沁人心脾。”

“谡弟喜欢就好,你与孔明慢慢聊吧,我先退下了。”不知何时,我已经很习惯叫孔明二字,而不是别别扭扭的称他为夫君。

正欲退下,马谡叫住了我:“阿姊,先生不肯告知我这阵法究竟如何物,阿谡实在想知道这阵法的奥秘,听闻阿姊也喜读奇门遁甲,不知阿姊对这八卦阵有何参解?”

我无奈的笑了笑:“孔明卖了这么久关子,就是不想让你轻而易举的就习得这八卦阵的奥妙,我若告诉你了,孔明对我岂不是有意见?况且你都解不出,我又如何解得出?”

马谡一时吃瘪,看了一眼孔明,孔明点了点头,对我的回答颇为满意。同时将羽扇放置在案上,起身下了逐客令。“幼常你已经多日没归家了,今日该回去了,不然你母亲该担心了。“马谡在草庐住了数日,一直与孔明探讨兵法,而且一聊就是到深夜。

“我这是呆了几日,日日苦思八卦阵不觉时间流逝,竟连时日都忘却了。”马谡有些不好意思,腼腆一笑。

“三日。”孔明言

“三日?那是该回去了,谡多有打扰了,请先生和阿姊见谅。”马谡颇为懊恼。

孔明将地上的八卦图拿起卷好,递给马谡说:“这图你拿去慢慢参透,我过些日子要去一趟江东,归来后应该要过去半月,你到时再来草庐找我。”

马谡双手奉上,恭敬的接过,连声道谢。

送走马谡后,我在全家用晚食时问孔明:“你要去江东看望兄长吗?”

“想来已有多年未见过兄长了,如今我已成婚,也该去拜见一下了,夫人和三弟也一起同去如何,留阿福在草庐看家。”孔明看向低头扒饭的诸葛均问道。

诸葛均放下碗筷,脸色竟有几分哀戚,缓缓才开口:“我就不去了吧,二哥替我向长兄和嫂嫂带好吧。”或许是因为母亲在江东过世,诸葛均对去江东这件事很是抗拒,孔明察觉到了诸葛均的心思,也不再多言。

“夫人可要同去?“想我自穿越来,还从未离开过荆州,自然是想去江东看一看江南美景,便欣然应允。

启程当日,我与孔明起的很早,寅时刚至便于襄阳码头乘坐客船前往江东。古代客船还是有些颠簸,我有些晕船,头晕且几欲呕吐,但是又不想扫了孔明的兴致,遂尽量掩饰不适之感。不想孔明觉出了我身体有恙,轻问我可有不适。

“有些晕船而已,无大碍。”我淡淡的答道,谁知刚说一句话就干呕了一下,还好没吐出异物,不然场面可就难看了,我暗自庆幸。

孔明见状眼神一暗,忙用一手悬起了我的右臂,另一手覆上了我的手腕,似是在为我诊脉。我失笑问道:“你竟还会些医术,倒是看不出来。”孔明示意我噤声,我便乖乖闭上了嘴,看看他能诊出些什么来。

“不是喜脉,看来确实只是晕船。”孔明语气略微有些失望。

喜脉,心里一惊,还好不是,如若真是喜脉,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孔明出山后,孩子如果过小,禁不起颠簸,很可能会半道夭折。而且我也不知道身体年龄为十七岁的我能不能平安产下孩子,虽说下定决心不管如何都要与孔明一路走下去,但是对于生子,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慌。

孔明见我不语且面上有忧虑之色,似是以为我因没怀上孩子而伤怀,忙拥住我轻哄道:“此事莫急,你我都还年轻,日后会有很多机会的。“

而孔明与马良和其幺弟马谡交好,三人经常聚往一处,畅谈清议,而年龄更小的马谡更是时常与孔明单独探讨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