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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木已成舟,我与蔡任也感情日益深厚。只是我和他都知晓,我们的感情只是亲情和友情,虽说古代表亲成婚也是正常之事,但是我与蔡任皆无此意。

想起过往的种种,我突然发觉,我已经彻底的成为了黄月英,在这乱世中有着疼爱我的父母,也有与我感情甚好的表哥,而这亲情和友情让我十分珍惜。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男主登场 嘿嘿

☆、黄头黑面难嫁人

“不是还有半年吗,去年表哥你与我作赌输了,可是应允了在我笄礼之前教我骑马的,”

“我那是让着你,不同你计较。“

蔡任不屑一顾,又道:”骑马可不是那么好学的,你细皮嫩肉的,怕是吃不了这个苦。”

古代最重要的交通工具就是马,与现代人人都要考个驾照一样,风雨飘摇的乱世中,骑马我是定要学会的,如果战乱一旦开始,会骑马也能多一条逃生之路。所以自我身体康健起来后,便一直想学会骑马。蔡氏总是担忧,怕我从马背上摔下来,又怕马突发野性伤了我。便说汉人女子没几个学骑射的,一直不肯让父亲教我。而我觉得不学不行,一直寻觅机会要找人教我。

“你莫要小瞧我,我不是那娇气之人,况且本小姐自幼聪颖,你教我几天我说不定就会骑了。”我与蔡任既是表兄妹,也是熟识的玩伴,两人厮混时间长了,说话也颇为不在意,倒像是一对冤家。

“你可别说大话,先学学再说罢。骑马这个东西,学几天就会骑倒不是难事,但是要想学的精进,还需要多练习,你笄礼之前也只能简单学学。况且现在日头毒的狠,父亲手下的兵士每日操练,都晒褪了一层皮,脸都黑黢黢的,就怕把你晒黑变丑,到时没人敢娶你。”

这倒是个问题,我与蔡任能溜出去玩耍之时都是午时到未时,午时日头又最毒,而母亲规定我一定要在申时前回府。古代又没有防晒霜,为了避免晒黑,我让侍女兰心帮我寻了个斗笠。

可是真的骑上马开始学习时,我发现戴斗笠真的是非常不便,遮挡视线不说,我平衡能力本来就一般,体型又较为瘦弱,戴上沉重的斗笠在马上摇摇欲坠。初学骑马的几日,我不敢让蔡任松开牵马的缰绳,被蔡任嘲笑:“你说说你,学了也有些时日了,还总让我牵着你走,你这哪叫学马,分明就是我牵着马匹你坐在马上看风景。”说罢便要作势松开缰绳。我学马的地方是襄阳郊外的一片空旷平地,风景确实独好。

我心里一惊,忙道:”别别别,我的好表哥,你容我再适应适应,再给我宽限些时间。”

“哼,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某人当日信誓旦旦夸下海口时就要想到有今日。”

这几日蔡任教会了我上马和下马,和一些基本的步伐,但是无论他怎么说,我都不肯让他松开缰绳。如果一直这样怯懦下去,我也确实没有必要再继续学骑马了。

于是便道:“那你慢慢松开,别走远,在我身边看着我骑。”斗笠实在影响视线,我怕自己骑起来视线不好摔下马来,于是将斗笠摘下,顶着日头,慢慢的试着自己骑了两下。蔡任为我选的马匹还算温顺听话,我按照蔡任所教的,牵动缰绳,夹了夹马腹,马儿虽没有跑起来,但是在我可控制的范围内走了走。我内心颇为欣幸,克服了恐惧之后,蔡任再教我别的技巧也便容易了许多。

学马将近一个月,我进步不少,虽然不能算很擅长骑马,但是已经掌握了基本技巧,在空旷的地方驰骋两下也是可以的,当然驰骋的前提是蔡任骑马伴我左右为我保驾护航。

某日,我与蔡任在郊外练完骑马后,他在送我回黄府的路上一反常态,突然用极为正经的语气与我说:“月英,我明年就要成亲了,成亲日后我只能对你嫂嫂一人好,为了避嫌,今日是我最后一次再与你单独出去游玩。”

“你要成亲了?你不觉你的年龄还小吗,再者距你冠礼还有三年呢,怎么这么早就要婚配,你是在戏耍我罢。”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虽说我知晓他与我这番话是认真的,但是还是对一个十七岁的男孩便结婚之事有些抵触情绪。

“不是戏耍你,我也是不小了,冠礼毕竟是周礼,如今这世道也没那么多讲究。

“是谁家的小姐,有幸做我嫂嫂,表哥告诉我罢。“

蔡任面色微微泛起一丝红色,露出了几分腼腆的神态。

“是向家的同族女,年长我一岁。”

向家也是荆襄望族,出了不少名士,而蔡家做为另一豪门大族与之联姻确实是合情合理,只是在蔡任年龄尚小时就急于结亲,我也不太理解舅父蔡瑁是作何想,不过古代男子十六七岁就成婚也很常见。

只是木已成舟,我与蔡任也感情日益深厚。只是我和他都知晓,我们的感情只是亲情和友情,虽说古代表亲成婚也是正常之事,但是我与蔡任皆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