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公务一向也繁忙,对于他不成器的次子也很无奈。母亲做为他的长姐劝说道:“任儿虽然有些顽劣,但是个好孩子,英儿自小聪慧,饱读诗书,他们兄妹俩年龄也相近,不如就让英儿做任儿的伴读罢,想来任儿就是再顽劣,也不会苛待妹妹吧。”
想来蔡瑁也是别无他法了,决定试试母亲的建议,让我做蔡任的伴读,也让父亲偶尔的对我俩教导一二。而最开始我便作成寻常大家闺秀的样子,一本正经的与蔡任背书学习,蔡任虽然内心不愿,但是因我是女子,也不敢像对待先前几个教书先生一样耍些手段戏弄,只是一到学习的时间十有八九就逃出府外游玩。
而我却不气不恼,他不来学习我自己也是要在那个时间看书解闷的,而且自己读书也更为自在。我并未将他屡次在学习时逃遁的事情与舅父和母亲说,蔡任在逃学数次后发现事迹没有败露,在某一日竟然按时的来蔡府庭院里找我,询问我为什么不将此事与蔡瑁告状。
“表哥今日怎么有雅兴来读书了?”
“我……”蔡任一时无言以对。
“舅舅进来事务缠身,都不怎么回府,没有闲暇功夫管你学习之事。而母亲,自是偏向表哥你的,告状也无甚大用。”
“那你准备何时向父亲告知此事,我看你是想多列我几则罪状一起告诉父亲,我才不上当。”
“表哥何必说此话,我到如今都没有告状自是不准备告状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舅舅闲暇之时,若是检查你的课业,你可不好交待,免不了又是一番责骂,定会多加下人看守,让你无法再悄悄溜出府去。”蔡任思忖了一会儿,神色有些苦恼。
我将手中书卷放在几案上,笑意盈盈的对蔡任耳语道:“表哥,我俩做一交易可好?”
“什么交易?”蔡任颇为疑惑。我向他使了使眼色,他领会了我的意思,支走了随侍在旁的下人。
“表哥整日玩乐,表妹好生羡慕,我也希望能向表哥一样出府玩乐,逛逛市集,游游山林。若是表哥可以偶尔带我出府游玩,我有法子能让表哥不觉枯燥,就能记下许多书典,并融会贯通,表哥也好跟舅舅有个交代。”
“说什么胡话,你是个女子,哪有女子在外抛头露面整日玩乐的。再者襄阳那么多有名的先生都没能让我喜读书,你又怎能做到,某要胡诌!”
“表哥若不信月英,那便再逃出府去游玩罢,表哥若是相信月英,月英定能做到应允之事。”
蔡任出于好奇,当日便留下来看看我的办法到底如何,能让他不感枯燥变能学会许多书典。
“儒学经典本就枯燥,在乱世中也无甚大用,不学也罢,今天我不跟表哥说四书五经,也不跟表哥读旁的书典,我跟表哥讲一个故事罢。“
“什么故事,你讲。“
于是我就与蔡任讲了春秋战国的纵横家不费一兵一卒,只凭一张巧舌如簧的利嘴,就能处理国与国之间的问题,三寸之舌退百万雄师,当然我讲的绘声绘色,如说书一般。蔡任听得入了迷,对我所讲的故事颇感兴趣。尤其在我说到苏秦说服六国合纵联盟,同时担任了六国的国相时,蔡任更是瞠目结舌。
“我竟不知还有这样的一位人物,真是厉害,他是怎么做到只凭一张巧嘴就能持六国的相印的。”
“教他捭阖之术的鬼谷子才更为厉害呢……”我又与他讲了鬼谷子王诩的学生,苏秦、张仪、孙膑、庞涓这些史籍有记载的我详细的讲了讲,李斯和商鞅这样有待考证的学生我也提了几句……
但是吊起蔡任的兴趣之后,我便戛然而止,只说今天我有些疲累,择日再与他详说,蔡任明显意犹未尽,而且对所谓的捭阖之术颇为感兴趣。
次日蔡任竟然比我还要早到庭院中,并已经命仆人备好了香茗,兴致勃勃的等待着我。其实我在夸下海口之前心里还是有些犯怵的,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但是我并不想趁热打铁,我要再吊一吊蔡任的胃口,便道:“昨日我已经与表哥学了不少,表哥听的也是津津有味。今日表哥也须兑现诺言,带月英出府玩乐。”
蔡任挠挠头“不作数,不作数,你昨日只与我讲了故事,并未讲那捭阖之术到底为何物。”
“表哥要说话算话,男儿说话不作数可是要让人笑话的。”
蔡任别无它法,只能应允了我,只是女装出行颇为不便,我便着男装,扮作蔡任的小厮。
自那时起,我便经常的着男装与蔡任出去游玩,蔡任自从对纵横学说感兴趣以来,主动的看起了《战国策》等书籍,虽说此时纵横捭阖之道不是正统,但是蔡瑁看见自己一向不争气的儿子竟然主动看书了也颇为惊喜,说自己这位外甥女确实有两下子,更加乐意让蔡任与我在一起共处,对我与蔡任私自出府玩乐之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父亲和母亲对我和蔡瑁出去游玩的事情也是知晓的,父亲只是暗暗点话让我注意分寸,而母亲是多加阻挠,说与礼不合,不让我再做蔡任的伴读,说蔡任顽劣的心性带坏了我。
蔡瑁公务一向也繁忙,对于他不成器的次子也很无奈。母亲做为他的长姐劝说道:“任儿虽然有些顽劣,但是个好孩子,英儿自小聪慧,饱读诗书,他们兄妹俩年龄也相近,不如就让英儿做任儿的伴读罢,想来任儿就是再顽劣,也不会苛待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