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了步天行的父亲之外,他还是万剑山庄的庄主。”
秋濯雪忽然感觉有些惆怅。
如果步渊停只做步天行的父亲,也许他与越迷津现在要对上一个胡搅蛮缠的发狂武者,要对上一个饱受丧子之痛的父亲。
那样的话,虽然麻烦,但心里总还是轻松些。
秋濯雪从未怕过麻烦。
偏偏步渊停不但要做步天行的父亲,还要做万剑山庄的庄主。
越迷津道:“其实仔细想想,步天行倒也的确有些了不起,欺骗丁流云,戏弄唐轩,甚至将他的父亲蒙在鼓里,所有人都被他骗得团团转,只不过他这人实在……”
他嗤笑了一声。
秋濯雪倒很平静:“这也寻常,聪慧与人的品格本就毫无关系,甚至一个人为人到底如何,与他的身份、地位、成就都没太大的干系。出身高贵之人,品性未必高贵;聪慧之人,也不尽然就是高洁之士。”
“起码你是如此。”
秋濯雪一怔,随即莞尔:“你今日的嘴好甜。”
越迷津并没有理会这句调笑,而是缓缓道:“不过天底下只有一个秋濯雪。”
“这句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