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然后他想起季玉竹刚才说了什么,清了清喉咙,让自己不要去想屏风后的人此刻正身无片缕,强自冷静:“好,你等会。”

急匆匆跑到他卧房,摸黑直接走到衣柜处,随手抓了件衣服就回去。

把衣服小心地挂到屏风上,他连忙退后,感觉鼻尖似乎都是温热的水汽,烘得他全身直冒热气,转身背对着屏风,干脆在心里背起兵法。

背后传来哗啦水声、爬出浴桶的碰撞声、窸窸窣窣穿衣声……

姜卫衍头一次烦恼自己耳力这么好。

季玉竹拿过衣服,发现只是件中衣,淡定穿好。

没办法,古人的衣服来来去去都是各种宽大,中衣跟外衫的差别估计就是比较轻薄吧。

就是没有穿裤子空荡荡地有些不自在。

捞起浴桶里的布巾拧干,松松地包住一头湿发,左右手各拿着一盏油灯跟烛台,绕过屏风走出来。

“衍哥。”

姜卫衍闻言转身,瞬间一窒,忙把眼神移开。

泛着黄色光晕的烛火下,他本就白皙脸颊更是通透,一缕湿发贴在鬓角,眉心红痣娇艳欲滴,白色中衣松松套在身上,露出莹润修长的小腿,平白生出一股冶艳。

“好了?那走吧,回房休息去。这些明早再收拾。”语罢,也不待他回复,急匆匆就往外走。

刚才季玉竹在里面沐浴,为了避嫌,他一直把房门开着的。

季玉竹闻言,赶忙跟上去。

两人前后脚走到西厢卧房前,姜卫衍站在门外,侧头示意他进去。

季玉竹迟疑地停下脚步:“衍哥——嘶!”正想说什么,没注意手上的烛台微微往后倾斜,蜡油一下滴到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