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忘性大,嬴闪闪自然不会记得自己这个一面之缘的哥哥了。
董慈想起胡亥,手里的针线便慢了下来,看着微微晃动的烛火出神,那孩子上次回来已经变了不少,也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肯放他回来……到时候一家团圆,万事安安生生的,也就完美了。
扶苏抱着妹妹在旁边坐下来,温声道,“母亲莫要劳神做这些,交给下人做便好,衣衫鞋袜穿什么都是穿。”
董慈回过神,她也就偶尔才有个空闲,平常都忙着生意学宫的事,这几年各地的学宫分批次的收些小孩做启蒙,事情杂乱,很多都是新东西,需要考究的地方也多,嬴闪闪也是在洛阳生的,她实在是没什么空闲了。
近来因着朝堂上正改制的事,她跟着瞎兴奋,也就更忙了,今晚也是忙里偷闲,才有空做这些。
嬴闪闪坐在兄长怀里玩他腰间悬挂的玉佩,许是看着晶莹剔透漂亮,玩了一会儿抓着便要往嘴里塞,扶苏耐心的跟她说这个不能吃,嬴闪闪眨巴眨巴大眼睛,倒也听他的话,她自小就喜欢这些闪亮亮漂亮的东西,看着好看的就抓着不撒手,扶苏的玉佩她都收了一小盒子了。
扶苏逗着妹妹玩,笑道,“闪闪五官眉眼与母亲像极了,等长大了,估计会更像,是个小美人。”
这不是夸她么?
董慈莞尔,见扶苏眼下有些青痕,便随口问了一句,“朝堂上还在争论不休么?”她虽是不插手朝堂政事,但扶苏赵政他们谈论起来也不避讳,灭齐一统天下,要忙的事可是太多了,里面最有争议的便是国体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