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慈脸色煞白,神色慌乱,又不敢置信又无措,像听天方夜谭一样,不真实,又清清楚楚发生在她儿子身上了。
赵政挑拣了一些说了,隐瞒了胡亥面不改色杀死了一个两岁孩童的事实,他直觉不想让董慈知道这个。
斩草除根,心狠手辣,胡亥被押来见他的时候,神色镇定并无后悔懊恼之色,他心里亦有些诧异,更勿论董慈。
董慈听得头晕目眩,耳鸣,心跳声如雷贯耳,又有点犯恶心,她的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小的年纪,性情如此暴虐毒辣,究竟是哪里出错了,上次是因为扶苏依律行事她无话可说,这次又是为的什么……
会不会是弄错了,根本不是胡亥做的,董慈心里虽是清楚赵政不大可能会弄错,却还忍不住开口问,“阿政是不是弄错了,会不会是别人做下的……”
董慈素来就是个对孩子盲目宠溺盲目信任的母亲。
赵政心里喟叹了一声,上前将董慈抱进怀里,低声道,“阿慈,此事交给寡人处置,不要为此伤了心神。”
这就不是处置不处置的问题,董慈靠着赵政,勉强提着精神问,“胡亥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杀项家人。”
赵政摇头道,“兴许是因为项燕项超辱骂秦庭的缘故,寡人原本打算时机到了便尽快除去项燕此人……不想胡亥先一步越权将项燕砍杀了,当真论起罪来,打他一百军棍还算轻的,朝臣给他求情,此番便只施了三十军棍,余下七十军棍等年过十五领罚。”
赵政看了眼床榻上气若游丝的小儿子,若有所思,杀人做得很绝知道斩草除根一个不留,却又不顾旁人所思所想,赵政也不知他是聪明还是蠢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