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没来得及说,董慈也顾不上问清楚前因后果,她现在只想看见孩子。
骑马一路奔过来,没多大点路程董慈却觉太慢了,度秒如年。
蒙府外早有人候着了,蒙恬见了她迎上前来,边引着她往里面走边道,“阿慈你莫要着急,胡亥会没事的。”
房间里熬了药,带着刺鼻的苦味。
董慈在门边一眼便看见胡亥正趴在床榻上,三两步上前,走近了这才发现孩子身上都是棍伤,皮开肉绽的十分吓人,胡亥脸色潮红气若游丝,董慈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指尖发抖给他探了脉,又试了试他的体温,知道是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热,虽是棘手,但好在她还能治……
没伤到筋骨,但从背到腿,就没有一块好肉,仔细一看伤口新旧不一,都是前前后后六七日的事,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对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兴平在后头拎着药箱抢进来,一起来的还有个太医署的小太医,手脚麻利的把董慈要用的东西摆齐了。
董慈喘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些。
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也不是算账的时候。
董慈硬是将眼里的泪意逼了回去,写了方子让兴平去熬药,净了手给胡亥清洗了伤口,上药,包扎伤口,又喂他吃了两颗保命丸,等小孩呼吸平稳了许多,这才松了些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