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有日行千里的本事,终于赶在正月里寻着了落户农家。
小小的一户房子,和土地一起转让到手。
因为一直有人住着,有些并不讨人喜欢的生人味道。
所以刚开始其实我与岩朔并没有入住,只是由我在白天里从村边树林里挑些容易成活的树种砍成树篱,拖回小屋边,深深钉入土里,将原来破败的栅栏整个换了一气。
挑着重修屋顶换下的碎瓦砾半掩着在前院围起个花坛,原来的水井重新砌了用木头加了个顶。从山里移来十数棵桃树种在后院窗边,请村里有手艺的嫁接了下,估计不出十年就可以从自己树上摘桃子吃。
晚上就偷偷用法术在屋里撤换配置。
等屋子收拾得到了可以邀蛟入住的程度,春播的时节也便到了。
离城镇住得远,没什么蔬菜供应需求,大片的土地用来种庄稼自产自销,况且良好公民慕秦肖还要种出足够的粮食来纳税——话说宋朝初年是按人口还是按土地?
其实论种庄稼我着实称不上什么专家,有的是后世一点点见闻和自己摸索出来的经验,嫁接水稻该种什么的绝对半点弄不明白,因此倒也不用怕标新立异惊世骇俗、
以选向阳背风的旱田育种,换上短衫挽起袖口裤腿戴着大大的草帽,光脚弯腰踩在水田里插秧。不时擦擦那并不会存在的汗珠,扇着搭在脖颈上的湿巾回首望望身后与嫩生生的一片青色,质朴的笑容啊,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出现在我的脸上。
不过歇口气到田边喝水时,倚坐在树下的看热闹兼且监工的剥削阶级岩朔大人说:“你方才何以笑得奸诈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