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过东西,拿抹布将家里有可能落灰的地方统统擦过一边。
过年时家里的装饰工作便正式开始。
首先是窗花,这个东西从前倒是贴过,不过都是街上买来用透明胶直接按在窗户上的。于是可怜的没有创造力的二十一世纪时空穿越者慕秦肖,拿着买来的红纸比划半天,剪出一串小学联欢会必备品——自制拉花。
把自己囧得够呛,趁没人注意,匆匆团了。再接再厉,将记忆力比较具有对称美感的圆形阵法画出来,用刻刀小心翼翼刻成镂空。
从远处一看,花样繁复,正经很像窗花很能唬人——反正唯一能看懂这图案的岩朔大人,他不懂什么是窗花。
窗花之后是春联,爬墙偷窥数家后我发现,宋朝人贴春联是极为强大的,绝不像后世那样仅仅在防盗门外贴一副便罢。他们……每门必贴,每物必贴,于是整个望过去绝对是红艳艳喜庆百分百。
于是我拿着数十张大型红纸条,炯炯有神如同在我中学时曾红极一时的某偶像剧某团体一样,看哪里突兀便往哪里按。
门上墙上井边院子树干上……岩朔大人一觉醒来,望着一片赤红色的海洋,蹙着眉问我:“慕秦肖,年究竟为何物?”
“年是传说中的一种凶兽,头长触角,凶猛异常,经常伤人,且所到之处,树木凋零,百草不生……”我虽然缺乏常识,到底没到连年的传说都没听过的份上,于是对岩朔大人娓娓道来。
“如此大敌,你就如此儿戏?!”我故事尚未讲完,岩朔大人忽然打断我,一挥手指着我的窗花怒道,而后又以怀疑的目光上下扫视我道,“难道你这小子又有什么阴险招数?”
我极度无辜且无语地将岩朔大人望着,觉得自己委屈地想要包上一包眼泪——人家什么时候有阴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