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组织手下清场的足訾察觉到我的冲锋,旋身、弃剑、取弓、张弦,动作一气呵成。那凝气而成的箭呼应着我,闪耀起来锋芒。
相柳刚刚吃过足訾长弓劲弩的大亏,三颗头警醒的微侧。
诚然以我与足訾的实力,即便是挑唆相柳岩朔相争在前,相柳那一句“自不量力”也不完全算冤枉。
与现在被岩朔所创的他打架,我们赢面仍然微小。
但所谓搏弈所谓赌徒,素来不少具备我们这样不见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品质。
提着刀全力冲至相柳身下,拔地而起。
在空中转动刀锋,放弃心中所有算计思考。在挥刀的瞬间,我拥有的只有手中利刃。我和手中所握的刀锋,那是一个比浑然天成更加无懈可击的整体,
我将自己身上所有力量——不论是来自肉体灵魂元神、妖气真气还是可以呼和牵引的天地之气——都被孤注一掷地贯穿与三尺刀锋之上。
意使刀动,这一刀的锋芒掩过身上破印后趋于黯淡的白芒,剖开头顶的电闪雷鸣压顶乌云,斩向相柳五个脑袋三三两两的齐口处。
跳过说有试探迂回,押上所有生机。
这是我的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