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拓跋演,跟着那些宫人进去。曲裾对于南朝来说都过时老早了,对于南朝贵女来说穿曲裾就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要去穿曾祖母的花棉袄一样。
萧妙音倒是没有那些想法,曲裾深衣是西汉时常见的茱萸绣纹,她将身上那套襦裙换下,换上那套深衣。
这还是她第一次穿这么古早的服饰,有些新奇。深衣之外套上素纱襌衣,茱萸纹被罩在一层轻雾下。
汉时的东西在这会都留下不少,所以多少都有个能够参考的,打扮完,萧妙音拖着长长的裙裾去见那边等着的拓跋演。
“陛下,贵人出来了。”毛奇在拓跋演身后提醒一句,拓跋演回过头去看,一名女子缓缓走出,长长的裙裾拖在身后,她双眸含笑,眼角处皆染上了一层桃花色,她双手拢在袖中,“妾居住在长安槐平里,不知君所居何处?”
“噗——”毛奇见这场景差点笑场,拓跋演也有些回不过神。
他眨了两下眼,也双手拢在袖中拜下,“仆为代郡人,祖上曾居住于五原郡,后举族内迁。能在此处遇见女郎,实在是幸事。”
“君这话妾可不敢当。”萧妙音吃吃笑道,她双手在袖中抬起来,掩住了嘴,只露出一双弯弯的峨眉和眼睛,妩媚天成。“不过妾见君容颜皎皎如同明月,妾有心与君结同心之好,不知君可有此意?”
汉朝离这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萧妙音从那些汉乐府读出汉时女子和如今一样都大胆奔放的很。
“女郎如此……”拓跋演面上的笑越发浓厚起来,“不怕仆并非良人?”
“妾观君言行,尤其这容貌不似歹人,”说着她抬起眼来,眼眸中水光流转,双目含情,看得他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