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贺拔盛气极而笑,他跟着慕容延一块坐在他身边,“丞相看上去是那么个因为夫蒙陀几次当面顶撞,就把人给贬谪出长安的人么?要真是这样,恐怕夫蒙陀根本就活不到现在!那个老东西你我还不知道?脾气就是茅坑里头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说话也就算了,一说话就对着软肉来!”
“丞相怎么会等到现在才发难?之前都是干甚么去了?”
慕容延看着湖面的眼神动了动,他看过来,“那你的意思是?”
贺拔盛冷笑了声,“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我怀疑现在驻丞相府内主事的根本就不是丞相,而是慕容定!慕容定那个脾气我还不知道?一旦得罪了他,他是这能干出这事。”
慕容延眉梢微扬,“你的意思是,丞相已经被他掌控了?”
“不,我怀疑丞相已经出事了。”贺拔盛嗤笑,“你从洛阳回来的,难道你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
慕容延眼睛看过来,眼中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感情,“我上回是和阿爷一块去的,但是见他的机会却不多,后来也没到甚么。”
“有人说丞相在洛阳的时候坠马重伤。”贺拔盛笑望慕容延,“六拔,你这个儿子做的可是太不称职了,难道连这个传闻都没有听说过?”
“我这个儿子?阿爷当我是儿子么?”慕容延笑。
“也罢,在你阿爷严厉,你们兄弟三个加在一块都比不过六藏那个小子。不然也不会把世子的位置给了他。”贺拔盛哂笑,半点也不管慕容延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
“我说,现在丞相生死不明,六藏行使丞相职权,你敢说你心里半点憋屈都没有?”